发妻和爱子,你先顾及哪一边?”

姜妱被问得哑口无言——不只是妻与子的矛盾,皇后更是一国之母,所代表的政治象征仅次于皇帝,这个时候一国上下都在看着,即便姜妱同情夭折的孩子,也不能说让皇帝抛下皇后的丧仪先顾贤妃这边。

这可能是傅初鸿在心里憋了很久不曾吐露的话,但是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沉淀,多少也释然了,因此他的口吻中没有太多的情绪,更说不上痛苦:

“当时贤妃一直是沉默的,沉默着为儿子准备后事,也沉默着参加了阿瑶的葬礼……朕当时忙得焦头烂额,还以为她这是懂事知道朕的难处了,因此更加愧疚,想着忙完了这件大事,便与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,解开心结,以后好好的过日子。”

他看了姜妱一眼:“有句话朕说出来,你不许生气。”

姜妱先是诧异,后点了点头:“您说便是,我不常生气的。”

这个傅初鸿倒是看得出来,于是他便坦言道:“当时,朕有过想要立展眉为皇后的念头。”

说罢,他仔细观察姜妱的神色,见她面色如常,果然没有生气的意思。

姜妱不明白这为什么会让自己生气,她只是下意识觉得傅初鸿的这个念头不太妥当,贤妃的性格吧……似乎不太适合统领后宫。

但是她再一思考,又觉得皇帝既然心系贤妃,自然想要给她名分,再者说了,她自己这样笨拙软弱的人,现在当皇后不一样当得有模有样吗?她又凭什么断定贤妃不能是个好皇后呢?

这样一想,倒也不觉得傅初鸿的想法一定是错的了。

“那为什么最后没有这么做呢?”姜妱问,她想了想,有些不确定道:“难道是因为玉台之盟……因为我么?”

“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,”傅初鸿道:“跟你哪里能扯得上关系。”

他回忆道:“朕记得朕是当面问她想不想做皇后,她先是沉默不语,朕还当她是欢喜过了头,便一再追问……结果,你绝对想不到她究竟是作何反应——她像是被压抑了许久之后一下子爆发了,简直是歇斯底里的跟朕吵了一架,除了说谁稀罕做皇后之外,还将以往的事一件件的翻出来重新论对错,最主要的还有二皇子的事。”

这样的争吵似乎似曾相识……

姜妱眨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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